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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想小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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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想小狗

總之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輪照葵拋到腦後,倒是覺得自己窺探到輪照葵隱私的幾人感到有些不安。

輪照葵也不介意稍微利用下他們偷聽的心虛。

“我們來玩國王游戲吧。”少女笑瞇瞇說道,好像即興而提。

他們去了佐野真一郎的房間,今牛若狹和荒師慶三都在。

輪照葵把撲克牌的紅桃和鬼牌抽出,獎它們打亂而後攤在桌面上。

在場的九人各抽取一張。

國王很快誕生了,抽到鬼牌的是今牛若狹,他顯然對這個游戲十分上手,“那就…三抱著五做十個深蹲。”

“我是五。”荒師慶三把牌翻過來,黝黑的皮膚在燈下泛不出光,他擡起眼皮打量周圍的人,粗聲粗氣,“誰是三?”

今牛若狹噗一下笑了出來,“誰這麽榮幸啊快站出來吧。”

在場的都低頭確認了自己的牌,而後沈默地擡起頭,無言望著今牛若狹。

今牛若狹反應過來了,他哈哈哈的哈不下去了,桌上倒扣著的那張屬於國王的牌在呼喚著他掀開。

輪照葵傾身把牌翻面。

“三。”

今牛若狹把自己坑進去了,但他一向是個願賭服輸的。

起身張開雙臂,今牛若狹揚起下巴給荒師慶三遞了個眼神,“來吧,速戰速決!”

艱難地做完了十個深蹲,最後差點沒站穩。

大家都笑作一團,氛圍熱鬧起來,彼此不相熟的人也放松了些。

九井一在看乾青宗,聽說一群人在一起笑的時候會下意識看向自己喜歡的人,果然乾青宗正盯著輪照葵看。

九井一在心中嘆口氣,低頭掩蓋住眼底的情緒。

乾青宗發現了,佐野真一郎的存在並不構成威脅,他坐在輪照葵仰慕者的位置。

反而是他的朋友,那位一頭張揚白發,眼角下垂笑得恣意的青年,令乾青宗更為在意。

小葵對他的態度,自然得有些不自然。

幾輪游戲過後大家都被調動了興趣,玩得起勁。

這輪抽到鬼牌的是輪照葵。

她托著下巴思索了幾秒,好像很不願意為難任何人一樣,提出了極為簡單的懲罰,“嗯…七回答我一個問題吧。”

“啊,我是七。”佐野真一郎舉了下牌,對輪照葵笑道,“小葵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問,就算是萬次郎尿過幾次床我都記得清清楚楚!”

佐野萬次郎:“餵!”大哥的腦子都在記什麽東西啊……

今牛若狹正了神色,清清嗓子:“提問:浮沈煙雲外的下一句是什麽?”

佐野萬次郎:“……攀。”什麽來著。

“攀翫野花秋。”輪照葵流利地對出下一句,向佐野真一郎求證,眼睛亮晶晶的,“對吧大哥哥!”

“對!”佐野真一郎肯定道。

今牛若狹嘖了一聲,“要不要這麽偏心啊大小姐。”

佐野真一郎趕緊打斷今牛若狹,“好了,小葵你想問什麽?”

“唔…”輪照葵雙指夾著那張笑容誇張的鬼牌,思考了一下,“那就請大哥哥告訴我,三途嘴角的傷疤是怎麽來的吧。”

九井一坐在乾青宗身旁,可以看見此話一出後者掩在桌底的手即刻握緊。

輪照葵像個彬彬有禮訪問他國的使者,站在明亮的大殿了,笑瞇瞇地突然抽出一把劍對準座位上的國王。

佐野真一郎就是那個被架在座位上的國王。

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,一瞬間各種揣想閃過,最終還是保持住了大人的冷靜。

“這種事情還是問小春吧,畢竟這是他的私事,小葵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吧?”佐野真一郎還反想借此機會試探下。

輪照葵當然有三途的聯系方式,三途的電話卡和手機都是她給的,只不過現在三途還在不在用就是另一個問題了。

而關於傷疤的事情,她有問過三途,彼時她抱著三途的腰把他按在沙發上,用手指節蹭少年唇角的菱形傷疤。

三途說這是見證,是他得到的饋贈,那雙碧綠的眼睛望向天花板,久久陷入在回憶裏。

那時輪照葵很想掐住三途的脖子讓他只看自己,但是她按捺住了,這可是她的天定小狗,註定是她的。

嘁。

在想那個三途吧?是吧,第五秒了還把視線定在那張無聊的撲克牌上。

乾青宗坐在溫度適宜的房間,卻感覺比在之前的桑拿房裏還要難熬。

為什麽還要問這種問題呢……乾青宗想,如果在輪照葵問出這個問題前,他的身體不舒服、

頭暈也好胃痛也好,小葵會不會抱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要帶他去醫院,而那個該死問題也就隨之滾蛋了。

“青宗!”九井一低聲吼道。

乾青宗明白。

不會的,不會發生這種事情。

即便沒有可可如此聰明的大腦,乾青宗也知曉,輪照葵提出這個游戲的唯一目的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
乾青宗的一切設想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幻想。

松野千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好像在座的各位除了他臉色都變得不大好起來。

“啊哈哈哈…大家渴了吧,要喝什麽我去買?”松野千冬找個借口先離開了房間。

他有種野貓般的直覺,無論有沒有答案,這個問題不是他現在應該知道的。

“小葵。”乾青宗掐滿半弧的手心向下貼在腿上沒讓輪照葵瞧見,他輕輕開口,“我有點不舒服。”

九井一連忙站起來,拉住乾青宗的手臂把他往外帶。

乾青宗對抗著九井一的動作,兩人定在桌前。

“可可你先陪青宗回房間吧。”輪照葵話音已落。

九井一感受到乾青宗的手臂瞬間軟下來,半低著腦袋隨他走出門,在最後踏出門框的那刻回頭看了眼。

熱鬧的聚會被潑了冷水,一下子熄滅,餘留一地靜默。

佐野萬次郎先動了,他從桌子中間拿了個橘子,還是剝的那樣亂七八糟。

等他剝完,塞到嘴裏咀嚼,咽下。

“是我做的。”

他突兀地道出真相。

剛從浴池出來,佐野萬次郎沒有紮頭發,額前的淺金色的發搭在眉骨,漆黑的瞳仁沒有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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